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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4-01-17 16:35:28 更新时间：2014-01-17 16:43:27

　　田纳西河流域地区原为美国典型的贫困地区。经过60年的开发建设，1990年时已接近美国平均发展水平。显著的区域开发成效使得田纳西河流域开发成为世界上广受赞誉的区域开发规划。

　　摘要：田纳西河流域地区原为美国典型的贫困地区，经过60年开发建设，1990年时已接近美国平均发展水平。通过实地调查考察，本文分析了该区综合开发与城镇化过程，及其区域城镇体系特征，指出其城镇化经验对于我国黄河上中游等内陆欠发达地区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田纳西河流域地区,城镇化,城镇体系

　　1田纳西河流域地区概况

　　田纳西河流域位于美国东南部，阿巴拉契亚山脉西侧，是美国最大河流密西西比河东岸支流俄亥俄河的一条流程最长、水量最大的支流，全长1600公里，下游年径流量567亿立方米。流域大部位于田纳西州境内，并跨肯塔基、弗吉尼亚、北卡罗来纳、佐治亚、亚拉巴马、密西西比六个州。上中游为丘陵山区（海拔600～1800米），水能资源约414万千瓦，下游为谷地开阔的平原（海拔500米以下）。降水年均1000～1500毫米，水网发育，有一级支流19条，二级支流31条。流域内有较丰富的水利、森林、矿产和旅游资源。煤炭探明储量413亿吨，磷矿储量24亿吨，石油、天然气、锌、铝、铁、铜、铅等也具重要地位。

　　20世纪30年代初，田纳西河流域是美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流域内230万人口中，城镇人口仅占25%，而当时全美国城镇人口比重已达56%。1929年居民人均收入仅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45%。洪涝灾害、水土流失严重。仅4.2%农庄通电（全美农村为13.4%），3%农庄有自来水。工业只有一些小水电、煤矿，和少数生产初级产品的中小企业。由于经济文化落后和环境恶化，1920～1930年10年中，约有125万人流向区外，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外出谋生的人重返家园，进一步增加了对流域内原本脆弱环境的压力。

　　1933年，联邦政府机构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TennesseeValleyAuthority，TVA）成立，被美国国会和联邦政府授予规划、开发、经营、管理流域内各种资源的广泛权力，使它能够统一协调流域内经济社会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以及各州与有关部门之间的关系。在TVA的努力下，经过半个多世纪综合开发，建成了一条全长1291公里、水深3.35米的航道，洪水危害和水土流失得到成功控制；TVA电力系统装机容量2949.7万千瓦，1991年发电1204亿千瓦时。TVA电力系统服务地区（即田纳西河流域地区，以下简称田区）包括田纳西河、康伯兰河两个流域，共7州170个县（亦即本文所述范围），面积20万平方公里，1990年人口达到740万。该区工农业和第三产业迅速发展，工业职工增长速度为全国平均数的3倍。1990年居民人均收入14803美元，相当于全国平均值80.1%，由于当地生活成本较低，实际生活水平已接近全国水平[1]。

　　2区域综合开发与城镇化过程

　　早期田纳西河流域地区（以下简称田区）居住着印第安人，于沿河肥沃土地上从事作物种植。18世纪后期，白人移民大规模进入，建立城堡，如田纳西河干流最上游的诺克斯维尔，支流赫斯顿河畔的金斯敦。当时森林广布，农业比较发达，盛产棉花、马铃薯、蔬菜。20世纪初以后，土地过度开垦，森林过伐，东部山地达克镇铜矿区周围森林被砍光用作燃料，加剧了水土流失和生态恶化。20世纪30年代初，东部地区经济以农业为主，仅诺克斯维尔和查塔努加为主要工业中心。位于北卡罗来纳州境的阿什维尔市则以旅游业为主。查塔努加以北还有一些在采煤工业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煤矿城镇。西部地区有棉区、粮区、草场、林地，工商业以纳什维尔市较为发达。51%属农业人口，24%是居于农村的非农业人口，只有25%居住于城镇。

　　2.1城镇化第一阶段（1933～1973），即工业化阶段

　　1933年起，田纳西河干流上兴建了具有防洪、航运、发电、供水、灌溉、旅游、渔业、环境保护等综合效益的9个梯级水利枢纽，支流上共建52个水利枢纽，形成一个庞大的水库体系，可调蓄一半以上的地表径流。干流9个梯级和支流1个梯级使河道实现渠化通航，通过密西西比河、俄亥俄河连接21个州的水运网，可北通五大湖，东去大西洋，南达墨西哥湾。在开发水电、河运的基础上，又把本区东部、美国最大的阿巴拉契亚煤田所产原煤就近转化为电力，充分发挥煤水组合良好的优势，至70年代初建成12座燃煤电厂，形成水火互济的大容量、高质量电力系统，TVA成为美国最大的电力生产企业。

　　田纳西河流域水资源的综合开发，大大改善了当地的投资环境：稳定可靠而廉价的供电供水（1991年TVA居民电价为56.03美元/千度，而美国东南部各州电价分别为64.41～91.91美元，美国各主要城市电价分别为81.03～150.6美元，仅美国西北部哥伦比亚河南岸的波特兰市因电网以水电为主而略低于TVA电价；田区工商业和机关文教科技单位电价更低，分别为居民电价的70%和45%）[2]，无洪水泛滥的廉价土地，发达而廉价的水运，吸引了大量国有企业（如与国防有关的原子能、化工、冶金、机械等）和私人资本来此办工业。过去一些城市由于洪灾威胁，发展受到阻碍，如1867年洪水使地势低洼的查塔努加市水位上升8.5米，全城被淹，损失5亿美元。由于水库调蓄洪水，该市1936～1948年间因洪灾造成的实际损失仅为47.6万美元，估算避免洪灾损失4123.4万美元，大大改善了城市的投资环境。位于瓦茨巴水库北岸的哈里曼市，是1890年建立的小城市，至今仍保留着19世纪的一些古建筑，该市曾三次被淹，损失惨重，城市发展缓慢。水库建成后原先的泛滥土地得到利用，发展起了颇有特色的服装工业和第三产业，成为环境优美的田园城市。随后，机械、纺织、电器、橡胶、造纸、服装、食品等行业也相应加速发展。截至1973年，田纳西河航道沿岸新建扩建的工厂和码头，仅私人投资累计即达25.33亿美元，其中30～40年代5900多万美元，50年代6.67亿美元，60年代12.87亿美元，1970～1973年5.19亿美元。滨河工业走廊仅私人工业投资即为当地居民提供了3万多就业职位，而间接引发的就业机会则更多[3]。

　　廉价的河运刺激了当地农业、矿业经济向专业化、外向型升级，沿河小城镇作为农村贸易中心和工业中心迅速发展。1973年田纳西河货运量达2935万吨（1933年为94万吨，1950年为305万吨），其中原煤、焦炭1169万吨，砂石782万吨，石油制品243万吨，化工品240万吨，粮食及其制品199万吨，钢铁110万吨。货运周转量达39.5亿吨哩。运量增长是和沿河城镇发展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火电厂燃煤的大量水运，使本区发电成本保持在较低水平。煤炭占总运量的比重由1973年39.8%上升至1983年的48%，表明电力增长仍是本区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柱。滨河一些城市则形成以高耗能、大耗水、大运量工业集聚为特征的城镇群，如诺克斯维尔、查塔努加、汉茨维尔、弗洛伦斯、帕迪尤卡、纳什维尔等[4，5]。

　　廉价电力通达全区农村，1945年农村用电户仅占28%，1955年已达93%。农户户均年生活用电量迅速增加，1950年平均为2000度，1960年达8806度（全国平均为3864度），在全国率先实现农村电气化。农村企业用电以类似速度增长。农村电气化是农村工业化、城镇化的强大动力和物质基础。由于远距离输电以及交通发展，使广大农村出现工业相对分散的小城镇，特别是那些只需要常规技术的农林牧产品加工业和机械制造业，它们耗电不多，而农村劳动力工资较低，又可缩短与原料地的距离，因而发展较快。许多农民就地转化为非农业人口，出现了许多新型小城镇。例如田区具有丰富的森林资源，由于TVA和有关州的努力，林业大发展，森林达800余万公顷，可采木材蓄积量由原3亿立方米增加到21.5亿立方米，林木生长量超过采伐量181%，为就地就近发展林产品加工业提供了物质基础，林区许多小城镇发展起了木材和家具工业，而用水量、运输量大的造纸工业则沿河布局。林产品工业产值达20亿美元，提供了4.5万个就业职位。

　　1973年时，田区就业人口结构已经发生重大变化，即制造业就业人口比重由1933年的12%上升到28.2%，农业劳动者由1933年的62%下降为5%，基本完成了工业化过程（表1）。田区制造业职工增长速度远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城镇人口由30年代初25.2%上升到1980年的50.6%。人口增长较快的大中城市有孟菲斯、阿什维尔、纳什维尔、查塔努加以及诺克斯维尔至布里斯托尔之间的走廊地带。一些小城市，如肯塔基州帕迪尤卡、博林格里，田州约克森、约翰森、金斯波特，密西西比州哥伦布，亚拉巴马州马瑟肖尔斯，规模也有扩大。

　　田区作为一个落后地区，能在40年这段较短时间内实现工业化和城镇化，除了TVA实行了一整套科学的综合开发规划之外，还与当时有利的外部条件有关：一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促进了田区的开发。战时体制加速了水利水电建设步伐，当时有12个水利枢纽工程同时开工，2.8万建筑工人战斗在工地上；同型大坝“成对”设计施工，道格拉斯水利枢纽仅用13个月即建成投产。而军事工业（如飞机制造）对铝的大量需求和原子能工业大发展，又促进了田区高耗能工业和电力工业加速增长。以后朝鲜战争也刺激了本区工业的进一步高涨。二是1973年世界能源危机，使美国许多地区经济趋于停滞或衰退，而本区则凭借突出的能源优势而深受其利，制造业再一次得以高速发展。

　　2.2城镇化第二阶段（1973年迄今）：以旅游业为中心的服务业大发展阶段，或称后工业化阶段

　　由于能源、运输等优势，本区对投资仍有较大吸引力。1972～1986年间，外来投资达238亿美元，增加就业职位45万个。其中1974年～1984年，仅田纳西河沿岸工业城市即新增私人投资22.34亿美元。在前三年（1989～1991）全美国电价普遍上涨而TVA电价稳定不变的条件下，有一千家企业即将在田区新建扩建，计划投资88亿美元，可新增6.5万个职位。1992年3月，TVA宣布再为工业企业降低电费5%，又增加了对新投资的吸引力。但1973年以后，美国对世界市场扩大开放，本区出口工业产品（如机械）和内销商品（如纺织品、服装、家具）遭遇国外商品的激烈竞争。70年代后期和80年代初期美元增值，更使制造业处境恶化，1982年失业率曾达12.2%（全美为9.7%），制造业处境维艰。80年代中期美元汇率下跌和1989年提高利率，使制造业在周期性波动中缓慢增长，表明本区经济活动与世界经济联系日益密切。

　　另一方面，这一时期商贸、旅游、运输业等则有更快增长，比重迅速提高。由表1可见，1973～1990年间，制造业职工的比重下降了5.7个百分点，而服务业职工则上升了6.5个百分点。但与全美国比较，田区进入后工业化阶段显然晚了十多年。

　　服务业中，旅游业发展突飞猛进，成为新的主导产业。田纳西河流域有山峰溪谷，林草优美，水库水面达2590平方公里，湖岸线长17699公里。国家、州、地方（市县）和私人在河湖之滨、山间林中共建设了1100多个公园、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用娱乐区、商业性游息疗养地等，面积达9万多公顷，提供了许多可供休养、野餐、划船、钓鱼、游泳等水上运动、野营、徒步旅行、娱乐、狩猎、野生动物及鸟类保护和研究、环境教育等旅游设施。在水利水电建设初期，TVA即已注意结合发展疗养旅游业，建设示范公园和游船码头。1940年提出了一份交总统和国会的报告《田纳西河系统旅游发展》。1950年各水库和火电厂经营的旅游收入为1300万美元，到1960年增为1亿美元。但大规模发展旅游业则是70年代以后的事。1972年TVA制订了保护旅游资源的政策，1973年起为市县旅游部门提供开发旅游业项目的资金援助，制订了旅游业大发展规划，实施一系列旅游业建设项目。1980年游客达7000多万人次。1990年旅游业成为仅次于制造业的第二大产业。位于东部山区田纳西河支流赫斯顿河上的水库，湖光山色，风景如画，使这一带的金斯波特、约翰森城、布里斯托尔、伊丽莎白顿等小城镇都成了闻名的旅游城市[6]。3城镇体系特征

　　本区原先是美国一个不发达地区和农业区域，城镇发展在时间上滞后于全美的城镇发展。另一方面，由于它吸取了许多大城市地区发展的经验教训，因而在城镇体系及其空间结构上具有鲜明的地区特色，在某些方面避免了“大城市病”等社会问题。

　　3.1城镇规模结构以中小城市和小城镇为主，分布相对分散、均衡

　　本区的城镇平均规模低于全美水平，大部分是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图1、表2、表3）。1980年大城市占全地区人口的比重仅为9.5%，低于全美国12.5%的水平。按不同人口规模城市的人口数量排序，中等城市镇大城市小城市。

　　1970年以来，两种类型城镇得到最快发展：一类是大中城市郊区的小城市和小城镇，例如纳什维尔东北的亨德森维尔，原为一个人口不足300的农村集镇，1980年时已成为具一定规模的小城市，10年内人口增长近百倍。其他如纳什维尔附近的古德莱茨维尔、拉弗恩，孟菲斯附近的巴特莱特、科利维尔、格曼唐，查塔努加附近的莱克维、福特奥格莱桑佩，人口都有成倍以至成十倍的增长。另一类是旅游区的小城市或小城镇，主要是旅游人口（流动人口）大幅度增长，带动了城镇人口和基础设施的发展，赫斯顿河各水库间的山区城镇，如林恩加登、布卢明代尔等，发展特别快。

　　本区城镇类型多样，除少数为综合性城市外，大多数专业化程度较高。本区首位城市孟菲斯是市区人口规模超过50万的工商业大城市。次位城市纳什维尔是田州政治、文化中心和工商业城市，1980年市区人口已接近50万。再次为诺克斯维尔、查塔努加、汉茨维尔，市区人口不足20万。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在城镇体系中占据重要地位，而且城市的空间分布比较分散和均衡，这与美国发达地区显然有别。形成这种城镇体系格局的主要因素是：

　　第一，城镇化过程中以发展小城镇为主的规划思想占据主导地位。不同的历史阶段和地域类型，城镇化有其不同的特点。30年代大萧条期间，美国一些大城市的部分失业人口回流农村，兼业经营农业和二、三产业。本区的城镇化过程起始于30年代经济大萧条之后，大城市各种危机留下的深刻教训，使得本区开发过程中，工业和城镇布局注意了与农村产业的结合和协调，与水利建设、能源建设、交通建设的结合和协调。一些农民初始时以部分时间去城镇兼营工业或服务业，以后逐步转化为城镇居民。50年代初，美国提出了建设小城镇、分流大城市人口的规划方案。出于避免“大城市病”和改善环境的考虑，国会于1968年通过“新城镇开发法”，首批建成63个规模约2万人的新城镇。80年代以来，提出建设“都市化村庄”设想，要求乡镇公用设施向大城市看齐。田区城镇化过程正是在大力发展小城镇思想的指导下完成的，从而使小城镇在较宽松的政策环境中得到顺利发展。

　　第二，人口稀疏的农业区有利于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发展。本区原本人口稀少，30年代至50年代，由于本区明显落后于其他地区，人口外流量大于农村人口向当地城镇的转移量，直至60年代仍有少量人口流出。总计1930～1970年间，有160万人外流寻找就业机会。可见本区在相当长时期内城镇发展的人口源不足，使得客观上发展大城市的条件甚差。

　　第三，农村电气化和公路、汽车的普及，使得城镇的工业园区与居住区相隔一定距离有了可能，也使小城镇的现代化生活质量不亚于大城市，而环境状况却远优于大城市，在同等消费水平下生活开支也比大城市节省，从而抑制了大城市发展，更多地出现以中等城市为核心的城镇群[7，8]。

　　3.2城镇布局与河流综合开发紧密结合——城镇沿河分布，呈集团式群体和串珠状走廊带，构成城镇体系的主干

　　田纳西河流域综合开发有一条十分成功的经验，即兴建水利枢纽与城镇布局、移民安置同步规划、配套建设。以最早兴建的诺烈斯水利枢纽（在田纳西河支流克林奇河上）为例，在规划设计时，即把建筑工人临时居住的工棚设计建成永久性示范住宅，作为未来的诺烈斯镇住宅区，同时匹配相应的基础设施、加工企业、服务网络和旅游景点，包括配套建设家具、金属器件、电器、陶瓷等商店，并注意与周围农村发展结合，包括建设示范性奶牛场、养鸡场，推广先进技术的示范农场等，把水利枢纽建设与城镇建设、郊区建设、新农村建设有机结合起来，工程完工后随即出现新兴小城镇。沿河（主要是沿水库、航道）大耗能、大耗水、大运量工业企业的发展，则使本区形成几条沿河城镇走廊——主要是沿田纳西河，还有沿康伯兰河、沿密西西比河、沿田纳西河—汤姆比格比运河的城镇走廊带。其中又以孟菲斯城镇群等七个大中城市为核心，相对集中，形成集团式布局。

　　此外，在广大农村地区，以纺织、服装、木材加工、食品、机械等工业为主、第三产业较发达的小城镇，则与农业紧密结合、相互促进，呈星散型布局。

　　3.3旅游业大发展推动新型小城镇发展，主要沿公路或水道布局

　　70年代以来，田区作为美国最著名的旅游区之一，旅游业蓬勃兴起，至今方兴未艾。本区几乎到处都有观光休闲胜地，许多城镇、农村集镇由于旅游业以及相应服务设施扩展而日趋繁荣，城镇转化为以旅游业为主要职能。一些原来靠旅游业起家的城市，如阿什维尔目前更加兴旺发达，成为本区东部山区的旅游中心城市。而在那些著名的旅游风景区，则沿公路或水道（河流、水库）出现了成群的旅游城镇，它们一般规模不大，但设施完善，而且还正在不断扩展。

　　3.4大中小城市、城镇与农村居民点的各种交通线联接为一体，形成城镇网络，促进了城乡一体化进程

　　田区内河航运发达，是区内外经济联系的大动脉，仅田纳西河干流上即有帕迪尤卡、格兰德里弗、默里（以上肯塔基州）、帕里斯、新约翰逊维尔、康斯（以上田州）、卢卡（密西西比州）、弗洛伦斯、威尔逊坝、迪凯特、汉茨维尔、冈特斯维尔、布里奇波特（以上亚拉巴马州）、南匹兹堡、查塔努加、莱诺尔城、沃诺利、诺克斯维尔（以上田州）等18个河运港口城镇，26个公共货运码头，106个专用货物的私营码头。为开发贫困山区，1965年美国国会通过了《阿巴拉契亚区域开发法案》，核心项目是公路建设规划。到1985年在阿巴拉契亚区域修建公路4022公里，使原先交通闭塞的状况发生根本性变化，实现了丘陵山区每个居民点通达高速公路路程不超过半小时的要求。全地区州际高速公路，东西向有2条：40号公路从大西洋沿岸向西，横贯阿什维尔、诺克斯维尔、纳什维尔、孟菲斯，通向太平洋沿岸；24号公路由查塔努加向西北接连纳什维尔和帕迪尤卡。南北向有3条：55号公路自孟菲斯北通五大湖，南至新奥尔良；65号公路自北向南经纳什维尔、迪凯特至墨西哥湾沿岸；75号公路由底特律经诺克斯维尔、查塔努加去迈阿密。还有由查塔努加向南去的59号公路，东部山区去南卡罗来纳州的26号公路，由诺克斯维尔经布里斯托尔向东去的81号公路。更有稠密的联邦公路、州级公路，保证陆上交通四通八达。铁路干支线密度也相当大。航空运输方便，仅田州即有132个机场。这些交通线把城镇和农村联成一个完整的网络体系，加强了城镇间、城乡间联系和城乡一体化趋势[9]。

　　4结语

　　田区是发达国家中内陆落后地区城镇化的一个典型，它的经验反映了某些落后地区城镇化的客观规律，对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内陆不发达地区无疑有一定参考价值。特别是我国西南的乌江流域、红水河流域，西北的黄河上中游地区等，在水利水电开发潜力较大、能源和矿产资源比较丰富、山区多、农村人口比重大、经济文化落后等方面，与20世纪前期的田区有很多相似之处。可以认为，田区的某些城镇化经验和城镇发展模式、城镇体系格局，对我国这些内陆欠发达地区的综合开发与城镇化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10，11]。

　　参考文献：

　　[1]TVA.AHistoryoftheTVA[R]，1983，TVA.

　　[2]TVA.TVA﹠ElectroricPower[R]，1983，TVA.

　　[3]TVA.TVA﹠RegionalDevelopment[R]，1983，TVA.

　　[4]USArmyCorpsofEngineers.TheTennessee-CumberlandRiversNavigationSystem[M]，1984，TVA.

　　[5]TVA.RiverTrafficandIndustrialGrowth[R]，1986，TVA.

　　[6]TVA.RecreationonTVALakes[R]，1991，T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