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教育科研杂志加兹达诺夫小说中面具下的爱情主题
所属栏目:外文学论文
发布时间:2015-02-08 14:59:16 更新时间:2015-02-08 14:39:15
摘 要:追求浪漫幸福的爱情是人类的永恒目标,也是文学作品的永恒主题,爱情主题几乎贯穿加兹达诺夫的所有作品。加兹达诺夫的《伤痕》《飞行》和《夜间伴侣》等小说中面具下的爱情掩盖了男女双方的本真人格和行为动机,体现出现代人被扭曲的灵魂和变态的爱情。
关键词:宁夏教育科研,爱情主题,扭曲的灵魂,人格面具
爱情主题几乎贯穿加兹达诺夫的所有作品,追求浪漫幸福的爱情是人类的永恒目标,也是文学作品的永恒主题。加兹达诺夫曾被定位是浪漫主义作家,因为他的一些主人公无论处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在追求浪漫而幸福的理想与爱情,经过努力和付出最终得到了常人眼中无法企及的爱情和幸福。加兹达诺夫的小说《朝拜者》和《佛的归来》中还有妓女终获真正爱情的典型例子,这两个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的价值观、角色和习惯性行为因为爱情而发生异化。这照应了斯宾诺莎的论点,“只要人们为情欲所激动,则人与人彼此的本性可相异,只要同是一个人为情欲所激动,则这人的本性前后可以变异而不稳定”{1}。加兹达诺夫通常将主人公的爱情置于更错综复杂的现代社会的城市环境中,相对于美好的爱情,加兹达诺夫描写的悲剧更能震撼人心,尤其在爱情面具下,读者看到了现代人被扭曲的灵魂和变态的爱情。在面具下的爱情掩盖了男女双方的本真人格和行为动机,造成一种爱情假象。加兹达诺夫的《伤痕》《飞行》和《夜间伴侣》等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戴着面具协调着与情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按着自己不同情人的期望将自己伪装成他们易于接受和喜爱的形象。在加兹达诺夫揭示这类爱情的小说中,第一人称叙述者作为作者的代言人,与女主人公各占天平的一端,对面具下的爱情进行近距离的观察和客观的揭示。
一
加兹达诺夫短篇小说《夜间伴侣》的叙述者“我”在夜间散步时,结识了身患尿毒症的八十多岁的政界元老,叙述者在夜间载着濒临死亡的他避开媒体,驱车去千里外的枫丹白露见他的情人,他把自己的财产都给了这个和他相好了三十多年、并在每次竞选前都与他患难与共的情人。这个被面具下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老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认为“见不到她我怎么能死”的红颜知己,竟是波德莱尔诗中的那种“不识逝者悲伤的风尘女郎”。她不但酗酒,性格粗暴,而且姘居年轻英俊的男子,尽情地挥霍议员赠给她的巨额钱物。在小说中通过议员的视角和老厨娘的视角描述了女主人公截然不同的形象,如抽丝剥茧般地撕下她的人格面具和爱情面具,也揭露了上流社会中虚伪的情爱关系和人际关系。
加兹达诺夫在长篇小说《飞行》中揭示了生活在孤岛般的法国俄侨们对爱情和幸福的追求时,遭遇了乱伦对其产生的重大精神冲击。这部作品与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小说的开篇写道:“谢廖沙生活中的事件开始于那个难忘的夜晚,当他在几个月后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在他睡觉的床上,看到自己的母亲――穿着大衣、戴着黑色天鹅绒的手套和未曾见过的帽子。”{2}小说采用儿童的视角和感觉进行叙述,谢廖沙母亲的生活,就像小说中后来阐明的那样,是“由离开和欺骗构成”。这一母子相见场面与《安娜・卡列尼娜》中谢廖沙生日的那天早上,离开家四年多的安娜戴着帽子和面纱悄悄去见自己儿子的情形近似。并且,两个主人公都叫谢廖沙,他们的母亲都不满意自己“如机器般”只顾工作而没有情调的丈夫,继而和自己所爱的男人私奔,她们的爱情就掩藏在那具有象征意义的黑色面纱下。有所不同的是,《飞行》中的谢廖沙与母亲奥尔加的会面为小说拉开了序幕,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家庭面具下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被逐一揭开。在谢廖沙的童年视域中父亲是正直而慷慨的形象,母亲是温柔而有品位的形象,对他疼爱有加的丽莎姨妈更是犹如散发道德光辉的圣母形象。但在成人主宰的独特空间里真实地存在着各种幻象、欺骗和折磨:谢廖沙的母亲不断更换情人,貌似冷酷的父亲和丽莎姨妈有私情,而纯洁无辜的谢廖沙长大后居然和父亲的情人成了恋人。最终,这几个掩藏在爱情面具下的主人公都成为这种罪恶丑陋的不伦爱情的受害者,谢廖扎开枪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摆脱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二
加兹达诺夫的一些主人公的爱情与死亡相互交织,采取的方式是决斗。爱情决斗主题是俄罗斯文学中经久不衰的一个文学主题。一些处于三角恋甚至多角恋中被虚假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坚信: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爱情决斗是一种勇气和荣誉,甚至是一种幸福。一些人就稀里糊涂地断送了宝贵的性命,这种被自己所爱的女人蒙蔽而进行的爱情决斗实在可悲而荒谬。
在加兹达诺夫的作品中涉及到爱情决斗主题的主要是长篇小说《亚历山大・沃尔夫的幽灵》和短篇小说《伤痕》。两部小说中的爱情决斗无论在作品背景、决斗的表现方式,还是带给读者的内心感受方面都极为不同,但都给女主人公带来了精神拯救。不同的是,《亚历山大・沃尔夫的幽灵》中的爱情决斗打破了沃尔夫的爱情面具,女主人公得到了精神拯救;而在《伤痕》中爱情决斗的结果使女主人公的爱情面具被撕下,丧失了对男性的爱情控制力,被动地开始精神觉醒。
在《亚历山大・沃尔夫的幽灵》中三个主要的男主人公和两个女主人公的爱情模式是以沃尔夫为中心的两个三角爱情:沃尔夫――玛琳娜――沃兹涅先斯基;沃尔夫――叶莲娜――叙述者。这两个爱情的结局截然不同:第一个结局是玛琳娜不辞而别,两个被爱情抛弃的男人仍旧是好朋友,并认为玛琳娜是最好的情人;第二个结局是在爱情决斗中叙述者击毙沃尔夫,得到了叶莲娜的爱情。
当叙述者渐渐爱上了叶莲娜,感觉自己的生活和精神都变得美好之时,发现与众不同的叶莲娜曾经受到沃尔夫的精神毒害,她身体的灵动与她精神的迟缓之间的不协调性,使她犹如戴着面具之人,“她仰面躺着,双手放在头下,没有丝毫的害羞表情。用不可思议的平静的眼睛望着我的脸,――这让我感到有点难以置信”。这种状况使我“……无论在哪里或在做什
么……眼前都会出现她那有着茫然眼神的面容,她的微笑,笑容里那种天真的不害羞,哪怕是她完全赤裸地站着”。曾经的爱情破坏了她的灵与肉之间的和谐,使她过得犹如植物。叙述者对叶莲娜的生活和思想进行循序渐进且无微不至的关怀,以期重塑其灵与肉的和谐。正如别尔嘉耶夫所指出的:“俄罗斯人的整个精神能量都被集中于对自己的灵魂的拯救,对民族的拯救,对世界的拯救上。其实,这个有关全体拯救的思想是典型的俄罗斯思维。”{3}叙述者具有这种对普遍拯救和普遍幸福的渴求。叶莲娜的思想里被沃尔夫植入了静止的死亡要素,即“如果我们不知道死亡,我们可能也不懂得幸福。因此,如果我们不知道死亡,那么我们也不能想象我们最美情感的价值,我们可能也不能理解,它们中的某些东西永远不会再现。”在爱情决斗中叙述者将沃尔夫彻底击毙,使自己和叶莲娜摆脱了“沃尔夫的幽灵”和面具爱情的双重折磨。 短篇小说《伤痕》的爱情决斗主题是基于1948年《最新消息》报刊登的真实事件,那篇报道的题目是《阿列克谢・别尔谢涅夫的犯罪》,文章中提到的犯罪只是起源于普通的男人们因吹牛而进行的持枪射击比赛。这个故事为加兹达诺夫创作《伤痕》提供了契机和灵感。加兹达诺夫在自己的小说中借用了那个故事女主角的名字,塑造了和她生活故事相似并且精神空虚的女主人公形象。在《伤痕》中加兹达诺夫显然为了增强艺术效果,给小说增加了更为惊险刺激的为爱情决斗的“咕咕”游戏(参加游戏者在黑暗中扮演“杜鹃”发出“咕咕”声,接着寻找目标,自我暴露时喊出“我在这里!”然后双方对射,这是一种极度危险刺激的游戏)和不一样的犯罪结局,以某种赤裸的暴力形式,让读者的视觉感达到极限:在一场危险而暴力的游戏中女主人公娜塔莎・艾塔洛娃左眼下的面颊上留下了一条微白的被子弹擦伤的耻辱伤痕,犹如她在爱情的假面具上留下的罪与罚的永久标志。两个爱她的男子在相互对射中惨死,而她所爱的男子身受重伤,并获牢狱之苦,最终如席勒诗歌《手套》中那个从狮虎笼中拾回美人手套的英勇骑士杰罗什一样,拒绝了娜塔莎的爱情。加兹达诺夫将短篇小说从侦探的、冒险的描述转向普通哲学的、认识论的叙述。加兹达诺夫探讨的与其说是情人之间射击的情况,不如说是女主人公的人格面具和爱情面具如何在故事的进展中被叙述者一点点撕下的过程。
《伤痕》的主要故事情节是由娜塔莎曾经的一个情人所叙述,他对娜塔莎的一切都感兴趣是因为娜塔莎对他的爱情控制力还没有消失。娜塔莎成为万人迷,首先是因为她的外貌:“她远非那种古典美人的类型,她有形状不均匀的眼睛,嘴巴微斜,在额头中间有一个小凹陷,但所有这些加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极大的魅力,这对所有认识她的人来说都是无可争议的。”浪漫的女主人公娜塔莎本我的情欲体现了她内心的空虚和精神的病态,她演绎了一个浪漫女主人公的疯狂新版本,她性感的容貌和慵懒的声音点燃了男人的激情。她善用女人天性中的动物性,对爱她的男性有极度的控制力,而她自己却不能够正常地爱任何男人,这体现在她不仅让爱她的男人跳海或偷酥糖等,而且对幸存者的爱似乎也是一个反常现象:不通过决斗弄成血淋淋的悲剧,她就无法产生爱情的感觉。在短篇小说
《伤痕》中面具下的爱情主题表现为娜塔莎经常虚伪地隐藏自己独特的道德特征和独有的内心世界。她迷恋野性的行为使情人们陷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境地,这发生在她对这些人有控制权的时候。这里强调的女权是指娜塔莎故意使用有辱男性人格的形式或危及其生命的各种方式来统治男人,显而易见的形式就是爱情决斗游戏,使他们将致命的赌注押在这种荒谬的爱情游戏上,她自己则在每种不同的爱情面具下乐此不疲地享受。娜塔莎的情人中“没有一个人没有因为她经历过痛苦而漫长的感情,有时会难受多年――但没有人对她加以否定,并且每个人,如果娜塔莎明天去他那里,他将放弃一切,相信他是幸福的”。这种女权主题也出现在短篇小说《伟大的音乐家》中,这种女主人公通常使男性保持一种莫名其妙且丧失理智的情爱状态。娜塔莎在整个故事中是唯一的女性,她使高高在上的进行分析的叙述者和其他男性跌入其疯狂的爱情陷阱中,令人遗憾的是他们还对娜塔莎抱有美好的爱情幻想,这毒害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娜塔莎的女权是基于她无法抗拒的性魅力。显然,甚至她的名字本身还指射娜达里雅・尼古拉耶夫娜・冈察洛娃,她是俄罗斯文学中决斗发生的罪魁祸首,这种互射游戏映射着普希金的决斗主题。在《伤痕》中还出现了一种逆向变形:男人在爱情面具的魅力影响下,犹如动物一般而盲目地陷入两性关系,但故事结局表明:两个男主人公最终摆脱动物性和对娜塔莎的依赖。然而,小说中几个主人公是经过了漫长的动物性才渐渐有了人性。
《伤痕》以一封回信作为开头,在信中娜塔莎曾经的情人,拒绝了继续他们关系的可能性。对娜塔莎来说,这种拒绝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意味着她的女权消失,这是她转型的必然开始:爱上一个人使娜塔莎从“高高在上的农奴主”变为“爱的奴隶”。C.卡巴洛季对加兹达诺夫作品中独特的爱情模式这样注解:“经典的三角恋爱……在加兹达诺夫一系列作品中变形为四角恋模式,其中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种模式既出现在中篇小说《伟大的音乐家》中,也出现在短篇小说《伤痕》和《梅丽公爵小姐》中。”{4} 有趣的是,在《伤痕》中,除了上述的四角恋,依然保存着“叙述者――娜塔
莎――未知的男叙述者”之间老生常谈的三角恋。
曾被娜塔莎抛弃的叙述者对她进行观察和暗中监视不仅仅是感兴趣,而是渴望撕下她的爱情面具,得到控制她的权力。他还想证明,娜塔莎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人,她的爱情具有片面性和瞬间性,“……在这方面,她的背叛和幻想形成的,我认为,是一种毒药,如此缓慢地,通过她所抛弃的爱人,这对他们的生活造成的重要性和显著性,比与她约会和分手更重要。”娜塔莎对所有的情人都造成了欺骗,这种在浪漫主义诗学中占有显著地位的面具主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不仅具有爱情天才,而且有戴任何面具的能力,她的情人为她量身定做不同的假面具,她戴着这面具如此内行地和情人们周旋,甚至在爱情结束后,仍让他们保留所有的幻想,认为离开她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加兹达诺夫围绕
娜塔莎脸上象征性的“微白伤痕”来揭示人物内心的死寂、冷酷、伪装、游戏和死亡,以及后来女主人公经历被情人拒绝的灵魂痛苦之后内心的复苏。两个男人死后,她仿佛处在魔法仪式的结局之中,她的面具被摘下,她已经准备好真正的生活和爱情,但事实证明,没人需要。恶有恶报,她造成的邪恶第一次成为导致她痛苦的根源。当娜塔莎不能得到她想要的情人时,其充斥整篇小说的不容否认的女权力量就消失了。
三
《佛的归来》中爱的主题成为小说的核心,包括寻找爱情的主题。这个主题密切关联着浪漫主义的论述:“如果我们在这种生活中处处都被神圣包围并总是感觉到它,那么这两种感觉总能让我们更接近事物的未知本质:神秘的爱情世界和对女性浪漫的爱情。”{5}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情对浪漫主义者非常重要。日尔蒙斯基却认为:“肉欲在浪漫的爱情中起着非常大的作用,甚至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作用――但肉欲是作为某种神圣的、绝妙的、神秘经验的启示。”{6}对浪漫主义者来说真正的幸福离不开享受美妙的爱情,而且,浪漫主义者的爱情,不仅是简单的愉悦,还有更多的东西。它变成人类生存的最重要时刻,赋予生活真实而和谐的意义。在小说《佛的归来》中正是这种追求支配着叙述者不断探索爱情的意义,当他被锁在四面高墙中差点被判处死刑时,他才清晰地体会到自己曾拒绝与卡特琳娜共寻幸福是何等荒谬,才意识到最重要的事情是返回到自己的情人身边。 面具下的爱情主题主要体现女主人公丽达身上:她有浅色的头发,身体苗条而有弹性,有着像《伤痕》的女主人公一样的性感容貌,加上她的弱不禁风,显然有某种惊人的吸引力。叙述者还强调丽达目光忧郁的性感吸引着他,引发他的激情和幻想。从本质上讲,丽达身上有淫荡的女人和温顺的女人的对立特征。此外,还有她因为金钱而产生的“爱情”。丽达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肮脏的利扎维塔有可比之处。两人除了有发声相似的名字,还有她们身上散发的臭味。丽达十五岁时才第一次洗澡,她在某种臭烘烘的地狱里备受煎熬。叙述者对丽达的强烈爱慕在小说的结尾也变得对她极其厌恶。
加兹达诺夫小说中描写的面具下的爱情场面几乎总是伴随着疼痛主题,这表现为两种不同的方式:身体疼痛或内心疼痛。面具主题不仅与虚幻主题相联系,而且与上流社会常见的欺骗相联系。对于加兹达诺夫来说,重要的是要强调对比这种主题的现实性:在浪漫主义的作品中面具是佩戴人自愿戴上的,但在一些作品中则完全不同,女主人公的爱情面具是情人们依据自己的喜好为其量身定制,女主人公只是不反对戴上这种面具而已。总之,爱情一旦在带着面具的情人间产生,其结局必然是悲剧。
① [荷兰]斯宾诺莎:《伦理学》,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192页。
② [俄]加兹达诺夫:《加兹达诺夫文集》(第一卷),爱丽丝・拉克出版社2009年版,第292页。
③④{5} [俄]加兹达诺夫:《加兹达诺夫文集》(第二卷),爱丽丝・拉克出版社2009年版,第58页,第66 ― 67页,第120页。
⑥ [俄]日尔蒙斯基:《德国的浪漫主义和现代的神秘主义信仰》(第六卷),圣彼得堡出版社1996年版,第61页。
参考文献:
[1] [荷兰]斯宾诺莎.伦理学[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2] [俄]加兹达诺夫.加兹达诺夫文集(五卷本)(第二卷)[C].莫斯科:爱丽丝・拉克出版社,2009.
[3] [俄]别尔嘉耶夫.别尔嘉耶夫集[M].汪剑钊编选.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9.
[4] [俄]加兹达诺夫.加兹达诺夫文集(三卷本)[C].莫斯科:和谐出版社,1996.
[5] [俄]卡巴罗季・加伊托.20-30年代的加兹达诺夫小说诗学[M].圣彼得堡:圣彼得堡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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