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女性主义视角下的双重性格
所属栏目:外文学论文
发布时间:2015-05-13 15:17:01 更新时间:2015-05-13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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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纯真年代》是伊迪斯・华顿写作思想最成功的体现,其中的主要人物埃伦较以往的女主人公也更加完美,是小说中最具有女性主义精神的新女性形象。本文从女性主义理论视角对埃伦・奥兰斯卡予以分析解读,认为埃伦具有复杂的双重性格,一方面是传统习俗的叛逆者,另一方面她又是一位不可能真正实现自我的新女性。
关键词:女性主义,男权社会,双重性格
作为20 世纪初重要的女作家之一,伊迪丝・华顿在她的创作中对女性生活和命运给予了充分关注,突出表现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被控制被奴役的生活状态和悲剧命运。“虽然华顿无论在理论和实际创作上都不是一位女权主义者,但是她的主要小说总的说来也许是这个世纪以来所有小说家中对于‘女性’的建构所作的最深刻―也是情感最强烈的女性主义分析”[1]。
在《纯真年代》这部小说中,伊迪丝・华顿通过对故事人物性格及其命运的刻画,旨在引起人们对当时女性命运的同情、以及女性地位的重新思考。小说主要叙述了男主人公纽兰・阿切尔与未婚妻梅・韦兰和她的表姐埃伦・奥兰斯卡伯爵夫人之间的爱情故事。纽兰・阿切尔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无法抉择,几度抗争最后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放弃他真正爱着的埃伦,娶了他并不爱的梅。在小说问世之初,尽管埃伦在小说中出现的次数很多,但是她并未引起读者的关注。然而,随着女性主义批评的盛行,评论家们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埃伦。这些文学评论家一致认为在作者的笔下,埃伦是一个独立的新女性。她能够毅然决然漂流海外,能够拒绝回到那令人窒息的婚姻中,能够拒绝阿切尔的爱情,这一切都是对男权社会有力的反抗。但本文作者认为埃伦受生活的时代、环境所制约又有其自身的局限性,她实现自我的愿望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本文将从女性主义理论视角重新审视埃伦这一女性角色,对她的双重性格予以解读分析。
一、《纯真年代》的创作背景
《纯真年代》这部作品以19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纽约上流社会为故事背景,当时的社会男权意识风行,妇女受到压迫和禁锢。对于男性而言,女性没有任何自由和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只是作为他们的附属品和装饰品存在就可以了,而这正是为维护所谓正常社会秩序所必须的。女权主义评论家辛西娅・伍尔夫(Cynthia Wolff)在她的《词的盛宴:伊迪丝・华顿的胜利》一书中说到:在男权社会,男人是要学着“做”(什么)(“doing”),而女人则只需学着“当”或“是”(什么)(“being”) [2]。玛格利特・麦克道威尔曾指出华顿的小说探讨了男权社会中女性对权利的渴望和权利被剥夺的事实 [3]。
《纯真年代》中描述的故事可以说是作者的亲身经历。华顿本人恰是一位走出“老纽约”社会的新女性。华顿就诞生在这个沉闷的“老纽约”中,她的生活经历使她加深对当时“老纽约”社会中妇女地位和状况的了解。对现实生活的不满使得华顿只能无奈地逃向了精神王国,并在其作品中揭露了当时纽约上流社会对女性的压制和摧残,同时塑造出像她自己一样的“新女性”。辛西娅・伍尔夫认为伊迪丝・华顿自身的经历有助于她更好地体验人生,使她意识到女性并非天生被动地由男人来决定她们的命运。事实上,每个女人都可以主动地去创造和改写自己的人生[4]。
《纯真年代》不仅是作家写作思想最成功的体现,而且其中的主要人物―埃伦较以往女主人公也更加完美,是作家心目中最理想的新女性形象。华顿把埃伦描述成一位具有开放观念和独立人格的坚强女性。安蒙斯(Ammons)认为“埃伦是位“新女性”,她思想独立、渴望自由”[5]。从某种意义上说,埃伦是作家本人的化身,她的经历表明妇女应该过一种经济和精神上都独立的生活。华顿对智力的崇拜就体现在她的主人公埃伦有优于周围人的智力。她一直是男主人公精神上的引路人,她敏锐、深刻、敢想敢说。埃伦的这种精神优势其实也是华顿夫人的精神优势。埃伦的身上,蕴含了作者本人对女性的生存状态、命运、爱情理想、现实遭遇的思考以及在最大程度上追求自身权利的实践。
二、传统习俗的叛逆者
埃伦是这部小说中最具有女性主义精神的新女性,她拒绝被定义为男性的附属品。埃伦出生在纽约上流社会,在法国长大成人,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欧洲自由思想的影响,有着活跃的思维和敏锐的洞察力,她的身上充满了自由和叛逆的气息。她以自己的与众不同打破了老纽约固有的死气沉沉的局面,这一切使得她与纽约社会格格不入。她敢于以一个叛逆者的角色向纽约社会的传统习俗提出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面对男性,她不甘处于卑微和顺从的地位。在范德鲁顿夫妇举行的聚会上,埃伦勇敢的以行动打破了纽约社会的传统。“一位女士离开一位男士,去找另一位男士谈话,这是不符合纽约客厅礼仪规范的。按照礼仪规范,她应该像木偶似的规规矩矩坐着,等有意与自己谈话的男士一个个走到身边来”[6]。然而,埃伦“独自走过宽敞的客厅”“悠然自得的坐在阿切尔身旁的沙发上”[7]。没有意识到自己违背了这一规矩,埃伦选择与不同的人谈话而不是静静的、被动的坐在那里与“见过的最无趣的男人”谈话。她对这种社会习俗的违背表明了内心想要与男人拥有平等权利的愿望。
她不顾习俗,勇于创造自己的时尚而不是盲目尊从传统和潮流。与出席每个社交场合都用珠宝精心装饰自己的上流社会女士不同,埃伦“穿着深色丝绒晚礼服,还用一个很大的老式别针系着一条很夸张的腰带出现在剧院”[8]。埃伦在小说中的第一次出场就引起了骚动。在范德鲁顿夫妇举办的“欢迎埃伦”的聚会上,所有的女士都戴上最好的首饰,穿着最漂亮的衣服,而埃伦却打扮的不够“时新”。此外,当阿切尔第一次去拜访埃伦时,她却“不顾习俗,穿着一件在一位新画家的作品中出现过的长袍”[9]。
她充满自信,具有主动的自我意识。埃伦在公众面前是一个有着异国情调、不把习俗看在眼里的神秘女性。她没有因为自己失败的婚姻和围绕她周围的流言而觉得羞愧,而是大方地出现在社交场合,她似乎一点也不清楚其中的游戏规则。“她走进纽约社交界精英云集的客厅时,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匆忙与窘迫,她在客厅中间停住脚步,抿着嘴唇,两眼含笑打量着四周”[10]。 对于不幸的婚姻,她敢于抗争,具有叛逆精神。她追求人格和思想上的自主,并不把婚姻看作是女性幸福的归属。在当时男尊女卑的社会,她不像绝大多数妇女那样,对丈夫的恶行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被动地接受自己的不幸命运,而是一直想以自己的行为改变那些对女性不公平的苛律。她勇敢地和这些不合理的社会现象作斗争,向男权社会制度挑战,渴求自己不再是男性的附属物,而要成为充满自尊、自强意识的独立女性。
她聪明睿智,对人生和艺术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见解。华顿在塑造埃伦这个人物时也多次详细描述了埃伦的“房间”:“这屋子自有一种幽冥淡雅的魅力,与他熟悉的任何房间都不相同”,“屋子里的气氛是他从未经验过的,这种差异非常之大,以致他的局促不安已为历险的意识所取代”,“通过巧用几件道具,转手之间竟改造成一个具有‘异国’风味的亲切场所,令人联想起古老的浪漫情调与场面”。这问房间实际上是埃伦独立的个性和思想的象征,正如埃伦所坦言的:“我喜欢这个小房子,不过我想,我喜欢的是它是在这里,在我自己的国家、我自己的城市,并且是我一个人住在里面。[11]”
三、埃伦虚幻的自我实现
在老纽约社会,女人们在婚姻中获得的只是被奴役的地位和被控制的命运,她们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虽然埃伦的个性奔放不羁,与陈旧、僵化的纽约社会格格不入,她拒绝顺应纽约人的愿望,回到残酷无情的丈夫身边,然而当承受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后,她选择了妥协与屈服,回到了欧洲。埃伦的命运说明在当时的男权社里,女人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实现自我,过一种精神上和经济上都独立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像埃伦这样一位敢于追求自由、具有反叛精神的女性也不例外。这充分说明了在男权社会中,等待女性的只有悲情的角色,她们永远不可能谋得真正意义上的精神及经济地位的独立。因此,埃伦是父权社会下的又一牺牲品。她承受的压力表现在来自道德、经济上和社会三个方面。
首先,她承受着道德的压力。埃伦与丈夫奥兰斯卡公爵离婚,在当时纽约上流社会被看作是与境况格格不入,不合时宜之事。离婚会使他们家族的名誉扫地,这使得她遭到众人的责难非议,让她的亲人也倍感羞愧。明戈特家族的成员(即她的所有亲人),甚至包括她最亲的祖母在内,对埃伦的婚姻不幸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采取种种措施阻挠她的离婚请求,最后竟把她从家族中除名,迫使她离开纽约,只是因为离婚会使他们家族的名誉受损。虽然埃伦认为自由是最重要的东西,为了自由可以放弃一切,但是社会的不公平以及所谓的“集体利益”使她无法追求自己的自由。因为埃伦意识到“离婚多么自私,多么有害,为了维护婚姻的尊严……为了家庭避免舆论、避免丑闻,必须自我牺牲……;我唯一担心的就是给家庭―也给你和梅―带来恶名和丑闻[12]”。自从埃伦回到老纽约,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考虑家族、名誉、社会风俗,没有人关心爱伦是否能得到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埃伦却只能为了他们的那些虚伪的观念而牺牲自己的幸福,这就是爱伦的道德观念。
其次,她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埃伦本想回到纽约来寻求经济上的援助,从而离婚。然而当她拒绝回到丈夫身边的时候,她的所有亲人甚至包括她最亲的祖母明戈特太太竟然也以削减生活经费为要挟威迫埃伦回到欧洲。埃伦虽是一个追求自由,具有反抗精神的女性,但是她仍然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因为在华顿生活的那个年代,妇女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没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地位去干她们想干的事。在经济、法律和家庭方面,社会也无法给予女性与男子等同的地位与机遇。
第三,她承受着来自社会的压力。当埃伦忍受不了丈夫的恶行而执意要与丈夫奥兰斯卡公爵解除名存实亡、貌合神离的婚姻时,在纽约上流社会却遭到了不小的阻力,她的言语行为遭到了难以理解的非议。因为她的这种想法破坏了传统的社会习俗,破坏了传统的男权社会习惯于把妇女囚禁在道德与纯真的牢笼里并由男人主宰一切的准则。在传统的男权社会,男人主宰一切。因此埃伦受到了纽约上流社会的排挤,人们采取各种手段阻止她离婚。面对埃伦的求助,纽约上流社会做出了最为惨淡的回应,虽说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考虑当时社会背景,诚然也属情理之中之事。
四、结语
华顿笔下的新女性形象反映了当时的“老纽约”中的妇女问题,小说表露了这些女性发出的反抗声音和日益觉醒的女性意识,这引起社会的普遍关注与思考,而且对女性主义文学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埃伦的进步女性主义思想对今天的女性仍然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但我们同时也体味到:虽然埃伦具有果敢追寻自由、追寻自我生活的精神,但与老纽约男权社会旧有的框架与统治相抵触,使她在故事中始终未能走出上流社会及男权统治对其的折磨与压抑,成长成为一个具有悲情色彩性质的人物形象。埃伦的遭遇充分说明了在男权意识盛行的社会里,女性的不甘命运摆布而反抗男权,要求平等的想法和呐喊根本无法实现。通过对女主人公埃伦的自我发展及其女性主义思想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女性要想走出男权社会的樊篱,必须自强不息,并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推动社会进步。
参考文献:
[1]Joslin,Katherine.Women Writers: EdithWharton [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91.
[2][4]Wolff,Cynthia Griffin.A Feast of Words:The
Triumph of EdithWharton[C]. Cambridge: The Press of Syndicate of theUniversity of Cambridge, 1995.
[3]McDowell, Margaret B. Viewing the Custom of Her Country: Edith Wharton's Feminism[J]. Contemporary Literature,1974.
[5]Ammons,Elizabeth.Edith Wharton’s Argument with America. Athens: 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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