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论文发表胸凝正气 词吐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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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5-09-23 11:43:23 更新时间:2015-09-23 10:56:56
我国的各个地区都是有一定历史文化的,在历史上各个地区都曾经发生过一些战争。云南就是晚明时期抗清的一个重要根据地,本文是一篇历史论文发表范文,文章题目是胸凝正气 词吐墨香。
摘 要:本文通过介绍云南晚明部分诗人及诗歌,拟从云南明遗民诗作来管窥其凄凉悲怆中透出不屈的倔强精神,及回荡着特定时代的爱国旋律。
关键词:云南,明遗民诗
明末,云南成为晚明抗清的重要根据地。公元1646年瞿式耜等拥立桂王朱由榔即位于肇庆,以永历为号。公元1647年大西军张献忠余部入云南,经过多方联系,双方决定共同扶明抗清。公元1655年李定国拥永历帝人滇,至1662年永历被吴三桂害死于昆明,前后约十来年的时间,云南大批人士参加了永历政权,有的直接走上前线参加抗清斗争;有的作为大臣、幕府,积极建言恢复图强;有的则同情、支持这场斗争。永历政权覆亡,他们有的削发为僧,有的隐居山林,有的漂泊他乡。他们对清朝贵族血腥的民族统治不满,对故国无限怀念眷恋,对误国害民的权奸切齿痛恨,对新的民族征服者不肯屈服,以风骨气节为重,其诗作胸凝正气,词吐墨香,常于凄凉悲怆中透出不屈的倔强精神,回荡着特定时代的爱国旋律。
明季滇南遗民数有多少?难以统计。近人秦光玉编《明季滇南遗民录》,撮其事迹较为显著者,得一百五十二人,分上下二卷,上卷列滇人九十三人,下卷列流寓五十四人,补遗五人。滇人名录为:文祖尧、文德俊、艾廷献、杨开泰、杨先声、杨定国、邹良彦、杨祜、张相度、郝太极、段哐、温如孔、杨斌、陈玺、施德裕、胡旋、宣廷试、宣廷宾、向于宸、熊之龙、辛和国、熊化、陆与进、尹天任、赵炳龙、赵廷柏、张如风、杨永言、张应星、杜其渐、郑重、高明、杨正芳、孙光豫、王伯升、陈甲才、陈佐才、解鳌、李正雄、胡宗元、胡一清、陆天麟、愈观、李任明、邹应扬、何星文、何蔚文、何素珩、刘联声、高应雷、陈王廷、马明阳、李思揆、朱昂、孙桐、王琦、高桂枝、熊才、唐华、于迁,郭之建、赵必登、张琮、袁润、方世瑜、吴鼎占、段敏政、杨惟峻、张国正、杨运升、张撰、李亨、施心极、刘芳远、孔之裔、杨愉、李恪、包�v、段城、李元捷、读彻、普荷、洪如、行脚、思明、奄和尚、水月和尚、铁道士、施神仙、武风子、赵之炎、曾高捷等。流寓有钱邦芑(大错)等,不具录。这些人有的不以文学称著,但多数人留有数量不等的诗歌,有的还有诗文集传世。这里介绍以下诗人。
陈玺,字泰篆,号石宝,安宁人。崇祯辛未进士,历官辰沅兵备道等。明亡,归隐丘壑,短褐藤杖,陶然自得,惟自饮酒赋诗,著有《上元诗集》,李坤《滇诗拾遗补》录其诗。
胡璇,原名璋,字宝树,别号二峰,腾冲人。明崇祯甲戌进士,永历时历任太仆寺卿兼工部右侍郎,曾上“恢复八策”,不纳。永历奔缅后,隐居宝峰山。有《二峰诗文集》《南疆纪事》诸书,皆佚,仅存文二篇、诗二首。近人李根源辑为《胡二峰侍郎遗集》,与《雷石庵尚书遗集》合刊。
杨永言,初名澜,字岑立,昆明人。崇祯癸未进士,官昆山知县。清兵南下,曾率兵巷战,兵败,祝发为僧,名懒云,后归滇。《滇南诗略》录其诗数首,称其战死。考文祖尧与他曾于清顺治年间同游吴越,知《诗略》记载误。
邹应扬,字季鹰,建水人。明季贡生,明亡,入石屏大水城隐居数年乃出。有《焕泸逸叟诗》,石屏张汉为之序,且吊之以诗;另有《瑞岛吟》二卷。
陈王廷,字冰素,泸西人,永历丁酉副贡。世变,归隐,厉苦节,放浪山水间。为人坦直,昂藏磊落,义气慷慨。初隐南郊,自号五峰鲜民,伤世乱而少孤。晚居西郊潭边,莳菊数十种,更号菊潭。咏菊花绝句百首,寄托幽远。
朱昂,字子眉,昆明人,初名源,字禹源,担当外甥。全家三百余口死于明末战乱,担当携他至鸡足山,释名把茅,习诗画。后子孙迎归还俗,改名昂,卖画自给,著有《借庵诗草》三卷。
杨绳武,字念尔,弥勒人。伟貌洪声,兼资文武。崇祯辛未进士。历任佥都御史,巡抚顺天,驻顺化。清兵人塞,率众击退,晋兵部侍郎,总督蓟辽军务,赐上方剑。绳武严饬战备,清兵不敢窥边者逾年。以痰喘疾告归,逢边庭告急,再令督师,时已病剧,至丰润卒于道上。追赠光禄大夫,太子少傅,兵部尚书。李根源编《明滇南五名臣集》录其诗五首。其《杨忠节诗》云:“纵横万马一城孤,赌命还将半壁扶。宗社有灵钟间气,河山无恙固皇图。九�h抽尽肠独热,七尺摧馀骨未枯。庙祀悠悠千载后,青霜细雨泪模糊。”
孙桐,字我仪,号碧磊山人,鹤庆人,明季诸生。为诗清健。明亡,人鸡足,后以母老归,讲学授徒。有《说石山房集》、《僧磊集》、《驴背集》等。
王琦,字玉振,一字石玉,昆明人。博学能文,尤善书。幼年时其父王来仪即教以忠孝大义。明亡,父殉国难,遂隐居安宁山中。书类李北海,淋漓遒劲。《滇南诗略》、《滇诗拾遗》等录其诗。
高桂枝,字树秋,号畸庵,邓川人,明季诸生。睹明末世事日非,筑室德源山下,名曰“畸庵”,隐居其中。著有《畸庵草一卷》。
赵必登,字善贻,剑川人,明末布衣。与弟民望俱佐族人赵千户幕治兵事,民望随永历战死于缅,必登隐居向湖村,《滇诗丛录》录其诗。
袁润,初名缨,字荣之,石屏人。好武有志。永历时在许名臣部下,采运粮草器械,来往于石屏青龙厂间,艰苦备尝。明亡,遁易武(今勐腊)茶山十数年,后羽衣黄冠归隐石屏西乡袁家山。临终嘱咐:“吾生为明臣,死为明鬼,尔曹毋�S我发,毋去我须。葬则向东西,不宜向北。”润能诗,有《元江八景》五律八首,其佳句云:“一郡皆平屋,南家接北家”;“名山真弗远,咫尺见岩阿”;“苔封奇石稳,户辟白云关”等等。又有《醉后泪歌》:“挑兮达兮拔剑舞,誓除奸辟寻故主。草木含泪真怀恨,愧兮愧兮无小补”。
方世瑜,字握之,晚号放翁,晋宁人,明季诸生。明亡,隐居州东清凉山,诛茅种蔬,与牧樵为伍,时袖书于林中读之。哭歌兴亡,一寄之于诗。如《夕望有感》云:“一片残阳下大堤,那堪回首问征西。杜鹃爱管兴亡事,直过黄昏不住啼。”志苦情哀。 张国正,字永和,昆明人,才识雄博。明亡隐居陇亩,强以为官不受。有《陇亩集》。
刘联声,字毅庵,楚雄人。明永历丁酉举人。明亡逃隐琅井深山中,巡抚朱国治屡威胁之,不畏;复礼聘之,亦不就。以布衣芒鞋终其身。著有《脉望斋诗草》三卷,《滇都纪事》四卷,后者于乾隆间以“其语悖谬”为由焚毁,诗集亦列入“违碍”书抽销数次,今存《脉望斋残稿》。
赵炳龙与高应雷
赵炳龙,字文成,号云升,晚年自署楸园老人,剑川人。崇祯壬午(公元1642年)举人。明末曾在金沧副使杨畏之幕府,在杨畏之与何闳中联合抵御沙定洲进攻楚雄的战斗中,有建议,多被采纳。南明隆武升杨为右佥都御史、巡抚云南。杨畏之荐赵炳龙为户部郎。孙可望人滇,派杨畏之等赴广西见永历求封孙为秦王,未果。辛卯(公元1651年)畏之被孙可望杀,甲午(公元1654年)吴贞毓等十八位大臣又被害。炳龙目睹朝政日非,难以挽救,“决意投劾归剑湖”隐居。著有《居易轩集》,“昆明高澹生为之序,凡诗四卷,古今体都六百余首;文四卷,论说记叙传志赞铭奏议书牍之属都百余篇”,咸同年间毁于战火。后由裔孙赵联元收集残存诗文编成《居易轩遗稿》,录诗五十余题,文六篇。又,《滇词丛录》收其《宝岩居词》十余首。
作为晚明王朝的一员,赵炳龙的诗歌或隐或显地表现了时代风云,抒发了对晚明前途的担忧,表明自己忠君爱国之志。当杨畏之、吴贞毓等先后遇害时,炳龙作《国无同心》三章:
国无同心兮,放我江潭。居不可卜兮,行歌而自怜。
国无同心兮,率我中野。虎兕之既群兮,衣褐皮以为雅。
国无同心兮,靳我嘤鸣。依先民以为则兮,慰羹墙之我亲。
中国古代曾有表现大敌当前,同仇敌忾,誓死战斗的名篇,如《诗经・无衣》,表现战士同心同德,克服困难,慷慨从军的精神,充溢着爱国、乐观的民族正气。炳龙诗反其意而用之,强敌未灭,国无同心,内乱重重,忠臣遇害,壮志难展,只有退居林下,暂慰亲人了。他在《惜菊五章》中也反复抒写“杰士之凋谢兮,我心则凄”,“霜风萧萧,石烟条条,猿鹤寂寥,魂归曷招”,“遇非其主,我亦无所处”,“故园三径,悠悠我心,归去来兮,偕老其阴”。对死者的追念惋惜,对永历懦弱无能的失望,归隐故乡的决心,融合为一体,沉痛苍凉,动人心弦。炳龙还满怀深情追念他的两位恩师:杨畏之、何闳中。与杨、何共事时“如水有神龙,凡鳞随其波。亲上而亲下,气从而类多”,“生平感知心,宝剑勤淬磨”。当他们先后赍志而亡,炳龙常忆其“百川一人障”的功绩,“怀哉千古姿”,写下了《得伴失伴篇,追悼故大学士宝鸡杨忠烈公畏之、提学黄冈何公闳中》一诗及《太常寺卿云南提学何遽庵先生传》。吴三桂统治云南,曾想网罗一批知识分子,赵炳龙避而远之,“逃名空谷似王官”,“奋飞应避弋人弹”,住到城外三十余里的石宝山。隐居山中,仍不忘故主,他在词《满江红・庚子立秋前三日》中写道:“乍雨还晴,早带着三分秋意。闲检历,看看残暑,炎威无几。蕉叶传风罗袖薄,荷花出水明妆洗。细看他梧桐碧阴阴,含憔悴。诉不了离情思,说不出愁滋味。望美人,南国魂断千里。入夜烛燃清泪挥,隔帘花影琼花碎。问铜驼何处?伊家在蛮烟里。”词中以“美人”喻君主,以“铜驼”代指朝廷(铜驼为汉晋时期宫门外的装饰物),题中的“庚子”为顺治十七年(1660年),当时永历帝在吴三桂大军的追击下正逃往缅甸避难,“铜驼”在“蛮烟里”正指此。“望美人,南国魂断千里”,说明炳龙虽隐居剑湖,心念国事,情系故君,关心南明政权的前途和命运。诗人另一首词《南乡子・雨窗》也与时局息息相关:“细雨人窗寒,觉道春衣件件单。悄向碧栏干外望,花残!一片伤心景怕看。何事可追欢?诗又无成酒又干。欲向甜乡寻好梦,缘悭!纵有相思梦也难。”公元1661年缅甸发生政变,缅王弟猛白杀王自立,诱骗永历手下的大臣四十余人盟誓,同饮“咒水”,把这批人全部杀死,又将永历帝及家属送交清军带回昆明,1662年3月永历帝被吴三桂绞死于昆明金蝉寺。此词中的“花残!一片伤心景怕看”;“缘悭!纵有相思梦也难!”正隐约写此败亡的悲惨局面。数年后,炳龙在回顾自己前半生时所作的《忆昔篇寄段存蓼先生》中,述及当年听到永历遇害的消息时说:“消息凄肝脾,风雨金蝉哀,咒水铁椎悲。”悲怆之情难以抑制。
赵炳龙在隐居期间,常游览山水名胜,并以诗寄情,时有佳作。如《满贤林》:“列嶂千寻起,悬岩百仞雄。云飞疑石动,霞敛觉山空。”描写景物很能抓住个性特征,动静得宜。又如《秋郊》:“渚洁山眉淡,天悬塔势孤。”紧紧扣住“秋”字落笔,出语不俗。又如《对菊》:“黄花似劝先生醉,笑问山妻有酒无。”诙谐而充满生活情趣。炳龙对朋友亦很真诚,其遗诗中有四首为寄怀昆明高应雷的作品,如《采菊二章寄高澹生》、《石兰三章念澹生也》、《月下忆别高澹生》、《滇水行寄澹生义陵》,在炳龙的怀友诗中占据了重要位置。这些诗中,抒发了炳龙在秋风萧萧时,思念澹生“心中摇”;希望澹生像石蓝那样永葆翠艳;当朋友分别,顿觉群山锁愁、江波呜咽,回到家里,图书亦无心翻揭;别后常忆起朋友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西山凭栏万顷碧,碧鸡金马霞天夕”;“于今风景忽长往,念子羁孤梦安仿 ”晚年双眼失明,坚持用八天的时间听两儿诵读完高澹生诗钞四卷,深深触动了他,认为他们二人“为诗有沆瀣之通,淄绳之合”,“知志节所存”,可作“心史”存留于世,为高澹生诗钞写下了一篇言词恳切的序言。高澹生、赵炳龙的文坛友谊,也为明代的云南诗坛增添了一段佳话。
高应雷,字澹生,昆明人,永历丁酉乡贡,授中书舍人。明亡后隐居湖南溆浦,寓大潭舒氏,授徒自给,十余年后不知所终。有诗四卷,剑川赵炳龙作序。后散佚。溆浦舒氏后人抄存诗百余首,文十余篇,民国年间收入云南丛书,题为《高澹生诗文钞》二卷。书未有舒立�F后记,叙高应雷诗文传抄情况。首列李坤序及楸园老人(赵炳龙)序。赵序称:崇祯庚辰(1640年)游昆明时,曾与高澹生“朝夕谈艺与处凡三年”,其后,高游大理至“向湖村舍留楸园”赵炳龙住所住了七个月,二人相知甚深。赵炳龙认为高应雷诗“如击燕市之筑,如鼓雍门之琴,又如湘累泽畔之行吟,皋羽西台之痛哭”。 高应雷寓居湖南期间,生活清苦,但励志自持。他在诗中屡有描写:“随身三尺琴,一仆供樵苏。和蔬数碗粥,不叹食无鱼。”“斗室挂双铗,风雷龙自声。时坐菊篱间,放鹤怡其情。著书一家言,笔墨浓春阴。秃鬃若癯衲,缦袍风雪深。”(《赋得楚江有游客四首》)“野花对诗瘦,素月愁中圆。”(《岑居寄楸园先生》)“同者适有时,丈夫无媚心”,“困穷励贞操,先民垂德音”(《自励寄楸园先生》)。“千里星霜闲笔砚,数年愁病达鸿鳞。看残稗史灯花泪,避尽鸠媒杵粒贫。屈平幽愤湘江岸,君山缥渺飞云断。”(《弹愤歌》)澹生对某故友在吴三桂当权时“折腰事乡里”,深为不满,认为应当“裸而缚之尊大人之墓表,重褫其悖教,然后令儿女子之善唾骂者坐而诃之,鸣鼓而攻之”,这是最轻的处罚。(《与强子任同年书》)劝其速去官隐于山林,“塞通显之路,读忠孝之书”(同上),足见其思想品性。
高应雷身居异乡,时时萌生归家之念,常常勾起故园之思。“凛凛十载气,愁看湘水流。去路浑不记,归思正悠悠。”(《寄别向元素》)思乡心切,故乡景物,幼时往事,时常在眼前浮现,并化为美丽的诗行。“回忆少年时螺峰访梅,宝珠咏雪,风景犹依依昨日也。”(《寄同社书》)“滇中风高土暖,每花朝节则百花齐发,稍后者惟杜鹃牡丹。城西郭外为黔国西花园,名卉缤纷,穷宇内之奇丽。北门出郭二十里至马村,其金汁河、银汁河二水委折而赴阡连隧引,左右皆桃林,或间以樱桃海棠,锦灿霞铺,苍汉俱红。东南郭二十里间,皆士大夫所构园亭圃业,素馨挽架,茉莉搀篱,匝地香葩,莺蝶亦醉。届期则国中罢市,红翠出游,舞妓歌童,丝管迭韵,碧鸡金马之胜,固不逊曲江锦城也。余十载天涯,动怀曩迹,但恐故园戎马,风景未必长妍,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空亭把酒,勉赋一歌。”诗人在铺叙花朝盛况后写道:“楚州芳草连坡绿,不见碧山千树桃。羁魂昨夜归南国,梦饮花前花万色。杜宇乍啼风晓寒,醒后一身归不得。”家乡美,人事亲,独羁旅,难回归,其痛苦可知。诗人又曾写《故园秋色十二章》寄怀归之情,通过对太华山、滇池、松华坝、碧玉泉、昆阳、高�i、螺湾、菱塘、石羊等景物的描绘,反复抒发“寤寐萦怀”,“摇荡心旌”的思乡之情,表达因道阻路遐,烽烟不息,囊中羞涩,有家难归之苦衷。
澹生集中存小启十余则,如《春游启》,《游山小启》《花朝招客启》等等,多为游朋雅集,游赏赋诗的启事,文采灿然,颇有兴致。如《花朝招客启》云:“阳春有脚,芳草无尘,扑蝶园中,笑认官身是蝶;赏花楼上,心怜女貌如花。须成出郭之游,暂息下帷之业。挂酒筹于香树,相将醉金谷。归来洒诗,怨于天涯,不必问王孙何处。”从文意看,似诗人早期邀朋春游之柬,从中可见青年时代他曾有过一段欢乐难忘的时光。诚如其知己赵炳龙所言:“澹生少颀美,敏而强记,家饶于赀,以读书结客自喜。”(《高澹生诗钞序》)早年的富裕欢乐与晚岁“困踬饥疲”,形成巨大的反差,而他十数年坚持自己的节操志向,实为少见了。这也正是他的诗作为后人推崇的重要原因。
何蔚文与熊才
何蔚文,字樨玄,号浪仙,浪穹人,永历丁酉举人。好读书,志欲有所为。世事沧桑,与兄星文隐居于宁湖。家贫,四壁萧然,咏歌自适,间为词曲书画,抒发其幽思愤怨之情。常与汪蛟、许鸿、普荷诗简往来于点苍叶榆间,著有《浪渣稿》、《缅瓦十四片传奇》等。其中《浪渣稿》为其八世孙所辑录,分初集、二集,收诗一百二十六首。在《浪渣一集自叙》中,谈及自己诗歌创作时曾说:“余亦耽苦吟,每为诗瘦,但求惊人句不可得”,“余得句自喜时,则操拍乱唱数回,或起作熊伸鸟引,大叫妙妙妙”。在《独笑草小引》中谈及他与担当等人交往时曾说:“忆昔江南汪辰初宫詹、闽中许子羽舍人同寓洱河,与予唱和。其后诗僧担当往来更久,担亦滇人,尝与余言:‘昆海我池,姑分洱河与尔洗笔’。一时声气可谓不孤。”这虽为一时戏言,但也多少反映了担当对何蔚文的看重。
何蔚文的诗作中,以描写地方风物的诗最为出色。如《大理》:“西洱风涛胜大江,百蛮洗甲久争降。人传双鹤拓斯地,天以五云开此邦。雄压龙关通玉帛,香闻佛土拥幡幢。点苍红遍茶花坞,樵径山歌唱焚腔。”语语切近当地的历史文化及风俗民情,非稔熟者难以道出。又如《点苍山》:“插汉争奇欲刺天,苍苍如此几何年。段杨郑赵俱已矣,雪月风花犹自传。一日一峰游不尽,两关两处望悠然。老龙许授长生诀,引上高河踞河巅。”评论历史,描绘风光,自出新意。又如《秋千》:“风衣叶叶去来轻,颠倒花枝彩架平。王母上元疑并到,空中先下董双成。”“推来纤手谢殷勤,还靠帮扶姊妹群。不愿巫山学行雨,今朝飞去只为云。”再如:《昆明竹枝词》:“金马比郎妾碧鸡,不须芳草怨萋萋。愿郎驱驰万里去,妾自守更报晓鸡。”对其所在的浪穹县,他也有诗:“浪穹名号问何时,洱水寻源几个知。庙貌至今传白姐,塔尖犹说镇红儿。风闻鸟吊荒山冷,马出龙骧古洞奇。六诏当年真可叹,烟消罢谷动遐思。”这些诗常追溯幽远的历史,运用当地的典故、传说,描绘当地独特的风俗民情,抒发自己的感受,因而使其诗歌有浓厚的地方文化色彩,难以移植他处。
何蔚文与汪蛟、许鸿、担当等有诗文交往,其中与担当交往尤多。他赠担当的诗作或赞美担当的情怀、诗意、画境,或抒发自己的感情,颇有特点。如《担当过访赋赠》:“夕阳僧影淡,一笑菊花秋。老尚多奇癖,狂犹忆壮游。有心追正始,大胆议名流。高吐滇云气,同盟让执牛。”中国魏晋之际的“正始文学”,其代表人物中有常“非汤武而薄周孔”的嵇康,此诗中的“追正始”、“议名流”,正取此意,可见担当在朋友中说话是较少顾忌的,不是相知深,何能如此放言。在《谢担当画》一诗中写道:“我闻庄子写风手,调调刁刁纸上吼。担当画师墨更奇,散作黑风君见否。担笔冷然似有声,摧折倒拖一枝柳。老渔又从何处来,吹醒船头昨夜酒。活活烟岚点点飞,带露瀑布峭壁陡。我看此画心忽凉,不须逃暑雪山走。吁嗟,北风之图空传汉,我师此笔真不朽。”对担当作画的特点、技巧作了逼真的描绘,后四句以自己观画的感受与反映从侧面烘托其绘画的高妙传神。《乞画潇湘》与此略同,其中有句“我师我师笔略涂,一担又出天下无”,道出担当绘画的独创性。在《浪槎篇答担当》中以对白的方式,着重抒写了何蔚文自己的胸怀及创作。“我欲乘槎上天去,直到天河尽头处,遍题织女锦绡新,支机石上狂箕踞。担当老人拍手笑,君家使气犹年少。……何五何五争直上,槎头冲断天河漾。只恐织女洗新妆,一痕惹得胭脂浪。胭脂浪里更飞花,浮来浮去爱古槎。惟有老僧不回顾,一担当来早到家。”古代槎与楂字相通,指用竹木编成的筏。诗人欲乘筏上天,在银河泛舟,在仙女的织锦上题诗,意欲在诗歌创作上大有作为。蔚文在家中排行第五,故担当称其为“何五”,并期望他的愿望终能实现。戏言中含真情,浪漫的想象中寓深意。 何蔚文也存有一部分感时诗。但为数较少,或许由于时势所迫,多已毁弃。如:“米因高价多难买,诗为伤时竟懒题。稚子牵衣聊自解,破笠风雨一声鸡。”又如:“秋水蒹葭人自远,故宫禾黍恨难忘”,“稽首空王称弟子,壮心销尽一炉香。”(《宁湖感赋三首》)隐约可见内心的忧愤。
何蔚文的《浪渣稿》,有汪蛟、许鸿、周汝南等序,担当有评语,还有自序。汪蛟还有一篇《破窗啸咏题记》,知蔚文有过另一稿本。惜此稿生前未能刊刻,仅以稿本传世。担当有诗《赠稚翁》云:“岂止人称八斗才,才名高过柏梁台。惊天走笔日星动,截海乘槎风雨来。棋已让人先一着,酒须玩世且三杯。对君自是扬州逊,不同重观东阁梅。”足见担当对他也是很看重的。
熊才,字参伯,昆明人。永历入滇,为主客司主事。奉命监蜀军,兼程急驰,完成使命,继任嘉定、峨眉知县,因与蜀巡抚万仁不合,去官。明亡,隐居乡间,不言时事,以授徒维生。喜种竹画竹,游山水,述及明遗事往往泣下。吴三桂欲使其为官,力拒不应命。孙髯翁曾有《熊才》二首:“江南亦有咏梅花,可似滇南熊竹子。风弄寒香夜半飞,竹稍直拂青霄里。”门前流水是盘龙,楼外青青太华峰。山色可餐水可掬,不教城市识行踪。”前一首以竹赞美熊才的为人,也点出熊才善画竹的特点;后一首写熊才的隐居生活环境。从孙诗可以约略窥见熊才的生活与情操。
熊才善画竹,亦能诗。据说曾有七律梅花百咏并杂诗二百余首,藏于家。多散佚,仅存数首。如描写西山的《罗崖天阙》:“传来兜率甚玄玄,此地思之若亦然。乘月不殊三岛夜,御风直上九重天。名传罗汉岗崖峙,山有梁王殿阁悬。半海半岭如斧削,五丁想辟万年前。”昆明西山龙门一带峭壁如削,层层道教宫观如黏在陡壁之上,元代梁王曾在这里建避暑宫。诗歌道出其险峻神秘的特点。又如:《笔架连云》:“斜撑一壁仰难攀,突兀凌霄俯大寰。绿浦平铺连一水,青天半落有三山。高悬关口鸡连碧,翠点岗头凤可斑。总是奇峰排笔架,文人特出化南蛮。”碧鸡山群峰挺峙,山麓碧鸡关总扼昆明通往滇西咽喉。群峰矗立如笔架连云,似在呼唤着有更多的杰出文化人出现,这山,好作他们挥舞的巨笔的笔架,表现的是一种热切的期望。
陈佐才
陈佐才,字翼叔,号睡隐子,又号天耳中人。巍山盟石村人。约生于公元1622年,当时的明王朝已是“元气羸然,疽毒并发”,面临李自成农民起义、清兵人关等重重危机。陈佐才生长在这动乱之秋,面对干戈四起的形势,“遂学剑从戎”,希望对国家民族有所贡献。初投沐天波标下为把总。永历入滇,他被派遣到四川**公务,及归,永历已奔缅。吴三桂占据昆明,陈佐才见大势已去,国事无可挽回,便负剑归隐巍山石盟村,筑室种竹,植梅读书,贫居奉母,将他的居室取名为“宁瘦居”,并开始学诗。此时他约三十三岁。此后矢志不二,益肆力诗学,先后写成《宁瘦居草》二卷、续集二卷,《是何庵集》二卷,《天叫集》二卷,共留下八百余首诗歌。民国初年辑刻云南丛书时曾刊《陈翼叔诗集》六卷,多有删削。1945年陈氏后人陈虞佐将原刊数集重加校订,并加上陈翼叔妻安氏为其刊行的《石棺诗》及题辞等,编成《明遗老陈翼叔先生诗全集》印行,西南联大教授罗庸为之序。这是迄今为止较为完备的陈佐才诗集。罗先生称:“翼叔生当四夷交侵之日,发为变风变雅之音,歌哭生民,哀怀宗国”,“读是集者,循晚明亡国之迹,味翼叔激楚之音,其亦有所兴起也。”担当认为其诗“壮心皆为逸响”,“不事穿凿,自成一家”。师荔扉云:“翼叔诗多血性语,不事推敲,而自有远韵深情。”这些评价,从不同角度道出了陈翼叔诗歌的特点。
就集中所存诗标明年龄者,有《三十四岁诗》《六十四岁诗》,前后约三十年;诗集中又有《明末时作》及《石棺诗》。由此推想,其创作时间可能更长。
陈佐才在明末曾驰骋疆场,欲挽狂澜于既倒。明亡,隐居山村,不顾清廷“留发不留头”的淫威,蓄发明志,被时人称作义士。他的诗歌首先是这种强烈的爱国热忱及正气凛然的思想性格的写照。“须发依然一老臣,羽书读罢泪沾巾。乾坤此日成何物,东倒西扶似病人。”(《明末时作》)对时局的忧虑,使诗人奋身疆场。隐居乡里,仍梦魂萦绕:“十年剑在梦中挥,心尚雄兮力已微。力已微兮心尚在,十年剑在梦中挥。”(《梦思》)回环往复的诗句,恰切地道出了久蓄心底的热望。诗人常以诗酒自娱,然而激情难耐:“寻章摘句学腐儒,触机掩卷又狂呼。眼前多少不平事,昔赠镆铘还在无 ”(《赋得十年磨一剑》)。心潮起伏,难以按捺之状宛如目前。然而,逝水难回,壮志难酬,光阴蹉跎,“苦雨凄风日不休,明朝又过一年秋。黄花犹是旧颜色,多少英雄已白头。”(《立冬前一日感怀》)慨叹是何等的深沉!陈佐才以风节自励,常以凌风挺立的劲竹、冒雪盛开的梅花自况,以薄情桃李比喻那些投靠新贵的官员,并给以无情的鞭笞。
如《枯竹》:撑风老干坚如铁,几度凌风不改节;那似薄情桃与李,须臾便与春相别。
又如《题竹》:雨洗风磨不染尘,霜欺雪压倍精神。如今节操全无用,那有敲门看竹人。
陈佐才常称道能保持民族气节的朋友,他钦慕“常存浩气傲青天’的徐宏泰,他赞扬“肝肠寄在梅花上”的嵩谷和尚,朋友之间通信,“君容变也不须问,只问肝肠可似前”(《寄陈平伯》)。翼叔对那些没有骨气,一年改换几容颜,“东西南北随风逐”的小人,画其丑态,剖其灵魂;对那些“受命忘家生不顾,以身许国死宁辞”的勇士,给予了热情歌颂。如为掩护永历奔缅,窦望、王玺等率兵在磨盘山(高黎贡山)设防,后因叛徒出卖,被清军包围,他们率军血战,杀敌数千而亡,“胜兵汗滴滴,败卒血淋漓。天地魂皆落,将军战死时”。悲壮感人,日月为之变色。元江土司那嵩,傣族,曾统兵与清军苦战,后因战守日久,又无救应,城破,“公着朝服北拜毕,举火自焚”,家人亦同赴难。陈佐才赞道:“万姓水中絮,一家火里丹”,“六诏如斯者,从古至今难。”表示深为叹服。
诗人久经磨难,目睹时艰,对在战乱中饱受痛苦的人民寄予了深厚的同情。长期战争,多少青壮年男子被迫上战场,或当兵或服役,往往有去无回,使得“闺中少妇知多少,半是人妻半鬼妻”(《征妇吟》)。那一道道的征兵令成了催命符,“票上一点墨,民间千点血”,一旦亲人离别,“举杯酒不满,眼泪来相添”(《别郎曲》)。频繁的战事,摧残了生产,增加了赋税,使百姓生活更加痛苦,尤其是农民更难以承受重负。“熟田岁岁收成少,荒地年年赔累多。野草不能逃赋税,闲花何处避干戈。”(《农歌》)“践伤麦禾半成熟,征徭输足无余粟。长天老日荞充饭,夜静更深菜煮粥。农夫农妇相对哭,可怜人倒不如畜,马食白米犬食肉”,(《农夫哭》)官家不顾百姓死活横征暴敛,“赋税只寻有枝叶,征徭不问无桑麻”(《代梅竹纳税》)。有时“遍地皆戎马,满天尽甲兵。活埋小儿女,生葬老兄弟。遁迹穷山里,犹闻战鼓声”(《乱时》)。历尽劫难,回思心犹悸。甚至“云避干戈难定迹,鹤逃赋税不留踪”(《鹤楼远眺》)。于景物描绘中寓世情。 陈佐才隐居时,还常与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来往。他们互相酬唱,倾吐心曲,写下许多动人的诗章。担当是明末清初的爱国诗僧,他与陈佐才结成深挚的忘年交。担当生前,陈佐才写过十余首诗赠他,有时会面“闲话到三更”,有次误闻担当西游,写诗相悼:“少年豪气迈群雄,晚岁生涯诗画中。竭尽几多心上血,可怜飘掷付东风。”堪称知友,悲凉沉痛,情溢诗表。担当死后葬大理感通寺,陈佐才赴大理遇清明节,还往凭吊。有时,读担当遗画,也勾起他的思念:“山色自从诗里看,水声时向画中闻。怪来兴致无人识,遥忆同谁更哭君。”(《独醉楼阅唐大来先生诗画有感》)陈佐才与知空和尚相处亦很好,避乱深山,还携所赠山水写意画,为之题诗,多达十二首,其四云:“从来画意由心得,安有伤心画不成。草木皆含征战气,江山尽带离乱声。男儿流落悲云变,妻女萧条哭月明。空屋尚闻双燕语,似言家破国亡情。”由画而产生共鸣,足见相知甚深。
陈佐才曾戏称他“以诗为子”,“或问其故,精血在此”。又云他作诗“言欲之所欲言”(《宁瘦居集》自序)。朱中�锍扑�能“言人之未言”(跋《是何庵集》后)。其知友知空和尚评云:“临风弄调,不堆古语,不写时套,无庸腐之气者,翼叔居士诗是也。”(《宁瘦居集》跋)这些评价道出了陈佐才诗自胸中出,有强烈的个性,在立意、构思、用语上都有自己独到之处。如《天旱》:“夜来问老天,听得龙儿哭。河水架火烧,石头都煮熟。”中国民间相传龙主水,每天旱,求龙王下雨;而今龙儿亦被“火烧”(太阳烤)得哭,足见天旱之烈!构思新奇,想象大胆。又如《雨行》:“才过起云地,又逢落雨天。一身已是水,两足便为船。”山行,见云即遇雨为习见之景,两足为“船”,可见雨之大,非亲身经历,难以道出,语言自然幽默,富于生活情趣。暴雨过后,山中常见瀑布:“一声低去一声高,何处龙来此处号。石壁脚边喷溅沫,树稍头上起波涛。”(《和张寅癸题瀑布韵》)以口中语写眼前景,将瀑布的声势写活。陈佐才诗中的人物,亦颇传神。如:《孤僧》:“齿将凋落眼将昏,顾前瞻后几断魂。薄雾有情连草屋,断云无倚傍柴门。呼猿唤鹤为兄弟,种竹栽梅作子孙。非是老僧存浪迹,苍苔雨过亦留痕。”虚处写形,实处描影,云雾有情,踽踽独行,老僧形象,呼之欲出。又如:《侠客行》:“挥尽千金济困民,只携一剑走风尘,不知杀过多少人!”《读孟东野集》:“醉把先生诗集看,酸人心兮苦人肝,酢肉糟鱼吐几滩!”每首只三句,形制特殊;写人物不粉饰,“原生形态”比较强,有个性。前者写侠客济困杀人;后者写孟郊诗中穷愁味深,读其诗似“酸人心”、“苦人肝”,确有独到之处。又如《漫兴》:“才,才,有尽,堪哀;吾虽老,兴未灰;许多闲地,遍把花栽;栽花不为客,花开客自来;村醪一瓮两瓮,浪饮百杯干杯;醉后何妨花下卧,枕边蝴蝶去复回。”以―至七字的独特的句式,抒发苦闷抑郁的感情,可称之诗为我所用的大胆探索。至于其诗中的警言粹语更多,如:“我鬓凋于征战后,君容老在乱离中。”(《遇旧友有感》)”宁无升合米,不卖北窗风。”(《宁瘦居》)“任是槁枯寒彻骨,指头到处便生春。”(《赠(名医)梁鼎臣》)“梅栽诗内花遍白,竹种酒中叶更青。”(《允怀张先生……》)“朔风忽作有情物,吹起火星满树烘。”(《山茶花》)“地送君行情最远,天随我走意偏长。”(《途中别友》)“老友忽逢头共白,小朋乍见眼同青。”(《郊游遇友》)“撑天长剑远相亲,拄地竹筇近欲持。”(《老》)等等,不胜枚举。由此亦可略见其独创精神。
陈佐才晚年于山中选巨石凿棺其上,自作挽诗刻于石棺,诗云:“明末孤臣,死不改节。埋在石中,日炼精魄。风泣雨号,常为吊客。”他死后,远近诗友及名士、亲属,纷纷作诗相悼,遍镌于巨石。他的夫人安氏辑录袁美、学蕴、时亮工、彭印古、张锦蕴等五十八人的诗作刊行,称之为《石棺集》。其中袁美诗云:“孤臣石内埋,骸骨坚于铁。风雨欲何号,皇天为吊客。”张锦蕴诗云:“愧杀曹阿瞒,到处设疑冢。何如石椁翁,长卧无惊恐。”刘联声诗云:“戮力边疆势已衰,横空石椁早安排”,“九泉无限英雄骨,高卧云根孰与侪。”胡溥诗云:“骨掩石中名不朽,高风岂与世沉浮。”其后郡人饶着题联:“指地誓黄泉,溪流犹带南迁恨;凿棺盟白石,墓木曾无北向枝。”后人于棺右建石亭,亭柱上亦有联:“其生明臣死明鬼;不葬清土不戴天。”石棺已成为巍山重要历史文物,陈佐才的诗作亦日益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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