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网上发表格式弱者的自我救赎与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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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4-07-15 15:16:13 更新时间:2014-07-15 15:33:12
一直以来对于司汤达笔下的于连都众说纷纭。有说他是个出身贫贱但反叛不羁的民主主义者,“作为出身贫贱,受过教育的叛逆的平民,于连具有极强烈的阶级意识,他对于上层社会的贵族和资产阶级给他的侮辱和损害,怀着深刻的仇恨……他是同情革命,具有自由思想的民主主义者,也是贵族统治集团的死敌,但他又是矛盾的。”
摘要:一直以来对于司汤达笔下的于连形象各家都众说纷纭,但我认为《红与黑》中的于连是一个典型的反抗的弱者形象,他由于出身卑微而十分自卑,但是又想尽千方百计通过自己的特殊才能或者伪装手段来掩盖自己的自卑,在这条自我救赎的道路上,于连经历了自我伪装与自我解剖的反复,最终走上了自我毁灭,或者说毁灭世界的道路,这是他作为典型悲剧人物形象的最崇高的价值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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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他是个拿破仑式的野心家,马克思说过,“法国人在从事革命事业的时候,总是不能摆脱对于拿破仑的追念”,也有不少学者持有这种观点,认为于连带有拿破仑的野心家的气息。有说他是个向复辟势力屈服的投降派,“司汤达的长篇小说《红与黑》,塑造了一个向贵族地主阶级复辟势力屈膝投降的艺术典型——于连”。有说他是个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反抗这个时代的悲剧英雄,“他的每一次成功都令人感奋,亦如他的一次次失败令人叹息。他最终的被处死所激发的同情达到顶点:不公正、不平等的社会命定式地杀害了一位反抗时代的英雄。”小说家纪德也说“司汤达的《红与黑》中的于连是19世纪欧洲文学中一系列反叛资本社会主义的英雄人物的始祖”。
每个时代、每个人心中都会对司汤达笔下的于连有自己的幻想,而我认为,抛却各种阶级与政治因素,仅从将于连作为一个社会中的个体来看,他是一个经历了自我救赎与自我毁灭的反抗的弱者形象。
高傲的弱者——自我伪装
毫无疑问,在司汤达的笔下,于连自始至终是个弱者,至多是个高傲的弱者,企图伪装与背叛的弱者。
于连生在一个卑微的贫民家庭,从小没有母亲,家庭贫寒,他的童年逃不出下层人民的阴影。在爱情上,不管是与市长妻子德瑞那夫人的“偷情”,还是与侯爵女儿玛特儿的感情,他都是出于一种自卑的报复,自己的高傲的自尊实质上是反映了一个赤裸裸的弱者的心态。在职业上,在他与市长家当家庭教师时,他最看重的一点竟然是要和主人同一个桌子吃饭,因为他那弱者的心接受不了自己作为一个下等人的现实;在选择自己的职业时,他原来想像拿破仑一样,“由一个既卑微又穷困的下级军官,只靠他身佩的长剑,便做了世界上的主人”,当一名军官建功立业是他的愿望。但是当他看到“如今我们眼见四十岁左右的神父能拿到十万法郎的薪俸。这就是说他们能拿到十万法郎,三倍于拿破仑当时手下的著名的大将的收入”这种社会现象时,他有毅然背起自己的信仰去伪装成一名神的信徒。然而庆幸的是上帝给了他伪装自己的资本:不管是在爱情上还是在事业上,他都如鱼得水,他也因此将自己伪装得更加高傲,更加远离真实的自己。他惊人的记忆力可以把《圣经》倒背如流,使得全城轰动,市长更是极力把他聘为自己的家庭教师;她的年轻英俊、才华横溢也吸引了整天面对粗鲁无趣的市长的德瑞那夫人;他的很快习惯上层社会的生活并伪装成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圆滑地应对各种人和事......
他走上的是一条弱者的自我伪装的道路,企图通过自我伪装来完成自我救赎。
活着还是死去——自我救赎与毁灭
作为一个弱者,于连是反抗的,他从来都不是等待压迫和欺辱的,而是崇尚自我救赎的。
从一个小木匠的家庭走出来,他往身后看是一片空白,只要一不小心倒下去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因此他不得不通过各种手段来伪装自己,违背自己的信仰,丢弃自己的爱情,只是为了能够在维立叶尔城、在神学院、在贝尚松立足下来。他并不信仰神,即使知道神学院是他“进去就不能出来的人间地狱”,他也只能“勉强抬起眼睛,新剧烈地跳着”,并走进去,常人无法想象这个年轻人所承受的痛苦,“他非常害怕,心剧烈地跳动着,要是敢哭出来,他一定会感到很高兴”。他并不爱傲慢的马特尔小姐,但是想到“她却能够把社会上的好地位带给她丈夫”,他便想尽各种办法追求她。然而,正是这一步一步的伪装与成功,把于连推向了另外一个深渊,一个更加可怖、更加爬不上来的深渊。就在他的各种野心勃发的时候,深渊正在慢慢向他靠近,“一切都完了”。德瑞那夫人将他们之前的关系写信告诉了侯爵,而于连的自我救赎之路在此刻以失败告终,那么自我毁灭将是唯一的选择。
自我毁灭或者说是毁灭世界。他对这个世界是绝望的,在毁灭了自己的同时也毁灭了这个世界。
人性的闪光——自我解剖
“我看到有些人,他们并不认为我很年轻而值得同情,反而想杀一儆百,通过惩罚我来吓唬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出身下层阶级,备受贫穷的煎熬,却又有幸受到良好教育,敢于混迹于有钱人引以为豪的上流社会。......这就是我的罪行,因而更应该严惩,何况事实上,审判我的并非与我同属一个阶级的人。在陪审席上,我看不到任何发了迹的乡下人,有的只是清一色的心怀愤懑的有产阶级......”于连没有选择上诉,也拒绝做临终祷告,他和这个世界做了决裂。在这场法庭上的宣判中,“他的自卑感完全消除了”,于连也宣判了他与这个世界的决裂,宣判了这个世界的毁灭.
曾有学者从马斯洛自我实现的角度解读于连的这种自我毁灭,“自我实现的巨大动力既使于连内心深处的正直善良反抗的优秀品质得以张扬,同时也使于连内心深处潜藏的伪善、野心等丑恶的一面暴露无遗,于连的生命激情在美丑、善恶、真伪等矛盾冲突的整体‘滑动’中呈现,由此酿就了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也是无法回避的人生悲剧。”这时的于连身上闪着人性的反抗的光辉,在这个自我解剖与背叛世界的过程中,于连的人格得到了完善,价值的到了升华。
综上所述,我认为,司汤达所塑造的于连正是在经历了由自卑到自我伪装、自我强大乃至自傲,最后到自我毁灭与自我剖析,这一过程体现出了于连作为一个弱者的反抗形象,这是这种人性的张力与矛盾更加深刻地体现出于连作为一个弱者的悲剧形象,从而彰显了人性的复杂与正义的取向,张扬了大众的人生价值,使于连式的人物人格得以完善,引人深思。
套用司汤达在《红与黑》中的结尾作为结尾,“一切都已结束”,但是一切又都才刚刚开始。
注:本文所有原文引文均参考《红与黑》,司汤达著,郝运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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