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年华论文期刊解读司马迁的悲剧命运感
所属栏目:外文学论文
发布时间:2014-09-26 15:18:12 更新时间:2014-09-26 15:42:11
摘 要:本文以司马迁的《滑稽列传》为依据,深入挖掘司马迁深埋在文章中的深沉的自身悲剧命运感以及他对所谓的“明君圣主”的辛辣讽刺。
关键词:金色年华论文期刊,司马迁,滑稽列传,命运感
对于《滑稽列传》,有人将其视为司马迁的游戏文字;也有人把它看作司马迁给汉武帝的谏书;还有人从“滑稽”一词的内涵出发,通过与“幽默”一词进行对比,“在语义学的意义上首次界定出中国式的幽默,即政治伦理型的幽默”,指出“他(司马迁)在艺术史的意义上首次塑造了典型的喜剧人物形象,即功利道德型的喜剧人格”[1]……这些观点都有一定道理,但是倘若结合司马迁写作《史记》的过程及他的遭遇,毋宁说《滑稽列传》更是其自身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田长山曾说:“……《滑稽列传》是他郁愤深广的精神世界的一次有意识的突围,他在看似喜剧的人物事理之中同样隐含着深重的身世悲剧感。”[2]笔者认为这种理解是合乎司马迁的创作动机的。同时,这也是司马迁心目中的理想君主形象的一次展现。因此,对《滑稽列传》进行深入剖析,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感受司马迁深沉的内心情感。
一、惨烈的身世遭遇
汉武帝天汉二年(公元前98年)之前,可以说司马迁一直是生活在“温室”之中的。在《自序》中,司马迁不无自豪地说:“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龙门,位于今陕西韩城,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和产生神化传说的地方,而这里正是才华横溢的司马迁的诞生地。他“年十岁则诵古文”,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文化修养很高,为他以后所要从事的工作奠定了基础;“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嶷,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困厄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3]。漫游归来之后,司马迁顺利地踏上了从仕之路,成为一名郎中,虽然官职比较小,但是可以看到皇帝,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司马迁也满怀仕途的激情,想要在这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良好的教育、广泛的游历及一帆风顺的仕途,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值得炫耀的,司马迁也一样。直到此时,他的生活还是美好的、前途是光明的、思想是乐观向上的。他热爱这个蒸蒸日上的国家,崇敬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喜欢自己现在太史令的工作……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在汉武帝天汉二年,公元前98年,37岁的司马迁,在开始其《史记》著述工作刚刚满第七个年头的时候,由于为兵败投降匈奴的李陵辩护而触怒了汉武帝,而被处以腐刑。对国家、对君王、对自己正踌躇满志的司马迁顿时跌入了人生的低谷。正直、善良、天真的司马迁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拳拳忠心竟然被一向英明的汉武帝误解为借机打击报复贰师将军李广利(李广利是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的哥哥,此时正得宠);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正满怀激情地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竟然成了政治的牺牲品。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身心遭受这般惨烈的打击,司马迁昂扬的生命在此转了弯。在《报任安书》中写出了所遭受的最大的耻辱:“故祸莫大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刑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4]一个“极”字写出了宫刑给司马迁所造成的身体和心灵的伤害。在古代男权为主导的社会里,宫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也否定了他存在的意义。对司马迁来说,没有什么还能给他更残酷的打击了。
二、耻辱背后的冷思考
成为“扫除之隶”“刑余之人”的司马迁惶惶不可终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他精神的大厦顷刻间倒塌了,他说:“祸莫惨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自此之后将会是“身毁不用矣”。人生突然没有了航向。
然而,身心遭受剧创的司马迁,没有选择“轻飘飘地”死去,也没有选择一蹶不振地消沉,而是回到古圣先贤那里去寻找生活下去的勇气。他发现,“昔西伯拘